薛凯风反复读了这封信,才挥了挥手,令金光重新化回信鸽,远飞而去。

    他的心却不仅没有放下来,反而更悬起来了几分。

    如今他们抓到阴气之源,对方供出了藤原中吕,是否可以说明这事与贾雁来毫无关系,他并未参与其中?

    但转念一想,纪迎寒也只是多留了个心眼,这么做并无不妥。

    又思索了半天,他终于知晓心中为何不痛快了。

    不痛快的原因不是启明长老的嫌疑有没有洗清,而根本在于这封信上,他总觉得这封信有那么一丁点儿说不出的怪异之感。

    可他找不到怪异的地方。

    薛凯风晃了晃脑袋,扭头先寻找起阴气的线索来,把这点不痛快压在了心底。

    再说汪文迪一个人赶去了甘州。

    比之沙州,甘州更像是沙漠中的明珠,妥妥的一座现代化城市,在现代化的街道中又有古城楼、钟鼓楼伫立,别有一番韵味。

    汪文迪比薛凯风找到地方的速度还要更快。

    不因为别的,就因为甘州于丝绸之路来说,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隘口——

    南道、中道与北道的三道汇合处。

    南道从沙州出发,途径楼兰等地,越过葱岭(即帕米尔)直达安息(即古波斯,今伊朗),往西又能到大食(即伊拉克)、古罗马。